“纸钞”寄厚义
1950年的阳春三月,春意盎然,鸟语花香,大别山深处的吕王,热闹异常,这里的人民群众,在新政府的领导之下,掀起了闹春耕的高潮。
一天正午,一辆黑色轿车向着刘垸村疾驰而来,这深山沟里的人们,开天辟地第一次看到这么个东西,就不约而同地尾车追赶,小车很快稳稳当当停在了刘家大门前。人们便一呼拉蜂拥而至,把刘家围得水泄不通。被挤在最外层的老人们在那里交头猜议:“准是‘华’回来了。”这时候,车门开了,从车里出来个中等个的军人,他刚站起身,便向身边的几个山民伸出了手,喊道:“精兔老叔,黑狗大伯……”几个山民来不及擦洗手上的泥巴,手便被这个军人握住了,不停地惊笑着说:“还记得我的名字哩,还记得我的名字哩!”正在田里犁地的刘梅清,得到消息后,扔下犁耙,拼命地往家里奔,边跑边喊:“三哥,三哥。”
这个军人就是刘华清。20多年过去了,刘华清同志第一次回到了自己的故乡。
那是1930年春,元宵佳节刚过,吕王人民便迎来了红军特务队,这时正任儿童团长的刘华清,高兴得不得了,他拿着红缨枪,带领儿童团,不是站岗就是放哨,有时通宵达旦不归家。刘梅清是三哥华清的爱弟,往常,他俩形影不离,就是华清到祠堂去上私塾,梅清也坐在他桌子旁,现在却一连几天不见面,他寻遍了南北东西,但都不见三哥的踪影,他一个人坐在后山石头上,不知掉过多少泪。一天早上,梅清发觉自己的枕边放着两张纸条,一张是写给父母亲的,另一张是写给梅清自己的,内容差不多,都说:“我走了”,只是在梅清的那张上加了一句话:“我舍不得你”,落款华清。看到华清留下的纸条,全家人都明白华清准是跟红军特务队走了。那年刘华清才14岁。
刘华清出走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国民党保安队里。保安队把刘华清的父母抓去,要他交出刘华清,他的父母只是回答:“要杀便杀,人是交不出来的。”过了一段时间,传说红军在河南与国民党军队打了一仗,双方死伤很大,据说还死了许多红小鬼。保安队的人就将刘华清的父母放了,临放时还恶狠狠地说:“你们的那个小赤匪被打死了。”刘华清父母听到刘华清的“死讯”后,哭得死去活来,回家后双双大病了一场。听说华清不在人世,可苦坏了
弟弟梅清、自此以后,这个活蹦乱跳的孩子变得沉默寡言,脸上的笑容没有了,再也没有心思到祠堂里去读书,而是每天到神皇庙焚烧纸钱,说是怕三哥在阴间缺钱花而受苦,以此来表达对三哥华清的深情厚义。
眼下,三哥华清奇迹般地回来了,这叫人怎么不高兴呢?这叫人怎么不兴奋呢?梅清从人群里挤进屋,抱住华清,痛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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