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为人知的红军名将李灿

杨飞 乔海东

　　李灿原名李文彬，字昭炳，曾化名胡月波、胡平，1901年1月1日出生于湖南省宜章县城东李家村（今城关镇上冲村）的一户农民家庭。1917年，李灿16岁时于宜章阁邑高小毕业，前往萧氏义塾担任教员。一年后做出了影响其一生的重要选择：军事救国，毅然于1918年5月投笔从戎，成了湘军第二师第三旅第六团第一营第一连的一名战士。
　　李灿入伍后，被编在彭德怀任班长的第二班。由于都是湖南老乡，且志趣相投，李灿很快便与彭德怀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友。当时，李灿教彭德怀识字，彭德怀教他操练，文武相得益彰，两人进步都很快。不久，经彭德怀介绍，李灿又认识了营部文书黄公略，三人由于志同道合，感情融洽，情谊日笃。后来，“他们目睹军阀部队的腐败风气，产生强烈不满，便秘密串联7名进步士兵，于1919年成立革命团体救贫会”。救贫会成立后，为激励自己为此奋斗终身，李灿还改了名字，曾在写给家里的信中说：“我要追求光明，扫除邪恶，已将文彬之名改为灿。”
　　1922年李灿同彭德怀、黄公略三人一起考入湖南陆军军官讲武堂。湖南陆军军官讲武堂是湖南军阀赵恒惕于1917年在原来陆军小学的基础上兴办的军官学校，当时开设的课程有：四大教程即战术、地形、筑城、兵器；小教程即操典、野外条令、射击教范、内务条令，外加军制学和马术，还有山野炮战术和实习。在学校，李灿与彭德怀、黄公略三人除了努力学习军事知识外，还大量地阅读《新青年》等进步书刊，进一步坚定了改变“不平世道的愿望”。
　　1923年，李灿于讲武堂毕业，仍回原部队，继续在士兵中发展救贫会组织。几年后，北伐战争开始，李灿所在的部队被改编为国民革命军第八军第一师一团，他被委任为团部上尉副官。在第一团攻打武昌城时，李灿随一营（营长彭德怀）冒着枪林弹雨，攀上云梯，同战友们一起攻下南门，为北伐军在长江流域的发展立下了赫赫战功。不久，李灿即被调任第一营第二连连长。
　　1927年蒋介石发动震惊中外的“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大肆屠杀共产党人和革命群众，李灿所在的第一师遂参加对蒋的讨伐。然由于众多因素影响，第一师最终讨蒋失败，被迫退驻湖南南县，改编为国民革命军湖南独立第五师，彭德怀被提升为该师第一团团长，李灿为第一团第一营第二连连长。此时，曾任国民革命军第一师政治部秘书长的共产党员段德昌，因领导湖北公安县暴动负伤，回到南县治病。彭德怀当营长时就与段交往密切，待段到南县后，即把其安排在李灿的连部住下。
　　李灿除生活上给段德昌以精心的照料外，还经常同段促膝谈心，在其引导下，李灿进一步明白了许多革命道理和共产党的主张。1928年4月，彭德怀、李灿先后加入中国共产党，并在一团成立了以彭德怀为书记的秘密党支部。6月中旬，彭德怀率领的第一团奉命进驻平江，行前，“彭派李灿、张荣生等共产党员为前站人员，先到平江了解情况，以谋对策。李灿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到达平江后，妻子亦从家乡来到平江，李灿遂在城外租了一间农舍临时安家。7月18日，中共湖南省委派湘东特委书记滕代远来平江筹组湘鄂赣特委，并与一团接上党组织关系，他还带滕到普爱医院参加第一团共产党员会议，讨论举行武装起义问题。据文史学者凌辉记述，在此次会上，李灿开始认为：第一团进驻平江才一月余，与当地共产党组织尚未联系上；黄公略等三人暴露了共产党员身份，事发突然，马上举行起义可能会仓促；万不得已时，可让公略三人逃走，团长也可避开。
　　在座的彭德怀在仔细分析敌我形势后，沉声说道：“决心起义，一点也不能犹豫！犹豫就会失败。”李灿对彭非常信赖，此时听了彭的发言，他沉思片刻，最终表示支持彭的意见，说：“我放弃犹豫，赞成马上起义”，“决心起义，毫不动摇！”最后，会议决定全团举行武装起义，“李灿分工负责领导第一营并串通第二营闹饷，组织士兵委员会，争取营长和连长参加或同情”。
　　1928年7月22日，独立第五师第一团第一、第三营的官兵们，踏着整齐的脚步，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平江城东门外天岳书院广场上举行起义誓师大会。李灿肩披值星带，大步流星地走到队伍前面，庄严宣布武装起义誓师大会开始。接着，彭德怀讲话。继而，李灿带领全体官兵宣读誓词，他以第一团士兵委员会总代表的身份，庄严宣布：“从现在起，全体官兵脱离国民党，举行武装起义！”说罢，李灿带头除掉大盖帽上的青天白日帽徽，系上红领带。
　　宣誓后，彭德怀命令部队分别向预定目标进攻。起义胜利后，起义部队2500余名将士被改编为红军第五军，李灿任第五军第十三师第一团党代表。不久，红五军军委成立，李灿任军委委员，并兼第一团党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