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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体学在通城

发布日期: 2015-12-14 来源:

  张体学同志已经离开我们很久了。生前,他多次来通城视察工作,特别是在国民经济三年困难时期,他不畏劳累,跋山涉水,深入社队,走村串户,调查农村情况,了解群众疾苦,他那可贵的精神和崇高的品德,给了我们难忘的印象和深刻的教育,他的许多动人事迹,至今仍然历历在目,记忆犹新。通城人民无时不在怀念我们的好省长——张体学同志。 

  “不要怕社员的缸缸罐罐装满了” 

  1959年的夏天,田野的禾苗一片碧绿,象滔滔海洋。一辆帆布蓬吉普车在通临公路上飞驰,车子来到湘鄂交界的北港人民公社永久大队大界生产队停住了,车上下来五个人,领头的就是张体学同志,他穿着一身褪了色的兰中山装。

  “这是两湖的分水岭吧?”张体学同志问。

  站在旁边的县委书记老林回答说:“是的,我们这边叫永久大队大界生产队,那边是詹桥人民公社的灵官庙生产队。”

  “据说前朝通城有个武举人,肩了一块八百斤的大石头做界牌,是吗?”

  “界牌早已不见。”公社书记老吴解释。

  “留着也无妨嘛。那是历史。”一行人一边走一边议论,来到大界大屋塘边,塘前山脚下有个老头子在挖地,张体学同志走上前停住脚步问:“老人家,挖地呀?”

  挖地的老人一眼看见了公社的老吴,神色有些慌张,不知怎么回答好,“空着可惜。我把它挖出来……”

  “空着是可惜呀,挖出来种点杂粮,种点瓜菜很好。”张体学同志指着房前屋后一些零星空地对老林说:“这些地方都可以让社员利用起来,寸土必争,见缝插针嘛!”说着拿起一块断砖头坐在塘堤上,这时,挖地的老头见他说话很合自己的心意,解除了顾虑,走过来,屋里的社员看见老头子走过来,也都围拢看热闹了。

  “你们都分了自留地吗?”张体学同志问周围的社员。

  “分了一点。”一个社员回答。人群中走出一位中年妇女,手里牵着一个啃糠粑的孩子,她插嘴说:“分是分了一点,做胡椒不辣,做盐不咸,量来量去,只剩下巴掌大一块。”她指着一座大坟说:“我一家七口,就是夹在坟中间的一小块,还说多了。”

  “多了!多了一点也不要紧嘛,反正没有给外国人。”张体学同志恳切地说:“社员按规定分的自留地,任何人无权归公,你们在自留地上和房前屋后零星土地上种的作物,栽的树木,都归你们自己所有。你们把零星空地控出来种的作物也归你们所有。”转身对老林和老吴说:“我看要规定几条,自留地要按政策给足,不归公,多一点不收回,不征购,不计入分配产量,不顶口粮。”这一说,社员个个眉开眼笑,老林和老吴连连点头。

  这时,在场的社员都活跃起来了,你一言我一语,滔滔不绝。张体学同志站起来向公路上走去,社员纷纷跟在后面,一阵风吹来,老林的草帽被刮到水里,老大爷连忙用锄头勾起来,张体学同志递给老林,说:“草帽掉了可以捡起来,人饿死了可不能还生呀!”他赶上前去拍着老吴的肩膀说:“我们不能空着地皮,饿着肚皮,不能眼看孩子吃糠粑粑,跟大人受苦呀!”

  “难哪!”老吴叹气。

  “人是活的,要想办法救救眼前,不要把社员的手脚捆死了,要给他们点小自由,家有社有,国才有,不要怕社员的缸缸罐罐装满了,不要怕社员富足了,共产党搞革命,就是要让群众吃饱、穿暖,过好日子……”

  迎面一阵风吹来,老吴退了一步,张体学同志连忙扶住:“走,吹不倒的,后面还有群众顶着。”  

  “田埂上种豆子是件好事”   在由大界返城的路上,张体学同志与老林、老吴商讨如何搞好生产自救,战胜困难的问题,车子来到一条小港边,张体学同志叫停车,下了车他大步向田埂走去。原来两条田埂上种了豆子,长势很好,吸引了他,张体学同志抚摸着豆叶,以赞扬的口吻说:“豆苗长得不错嘛!”张体学同志要老吴去找这个队的人,一会儿,队长来了。

  

  “队长,这是什么豆种?”张体学同志问。

  “这叫‘八月黄’,还有一种叫‘九月黑’。”队长进行解释。

  “以前种过吗?”

  “以前我们这里只在旱地里种‘六月爆’,不兴在田埂上种豆,去年我在外面搞来一点种,试了一下,很适合种在田埂上,今年就种了这几条田埂。”

  “怎么不多搞点呢?”

  “公社、大队没说,我也不知道准不准搞,恐怕……”队长有些难言之处。

  “地怎么种,种些什么,你们心里有数,要有自主权嘛!”接着,张体说同志又转过口气说:“难哟,婆婆不开口,叫媳妇怎么办呢?”他转身对队长说:“伙计,我看这是件好事,在田埂上种豆子,一不怕旱,二不怕涝,三不占土地面积,多收了豆子,群众不会骂我们吧?”

  “没有不愿意的。”队长说。

  “群众愿意的就办。”张体学同志和老林老吴他们算起帐来:“你们全县有二、三十万亩水田,田埂面积加起来也有好几千亩,如果都种上豆子,这个几十万斤粮食就是额外之财。”老林和老吴听了不断点头称是。

  “明年我们一定要多种点。”队长很有信心地说。

  “对,要把所有的田埂上都种上豆子。”接着张体学同志征求意见说:“队长,现在可不可以补种?”

  “芒种刚过,还好补种。”队长满有把握的回答。

  “只要能补种,多收一斤也是好的,我看不会亏本。”

  老林和老吴谈到种子有困难,张体学同志说:“发动社员想办法,我马上打电话回去,搞点种来。”

  过了几天,张体学同志便调来一批豆种,很快出现了一个在田埂上补种豆子的生产热潮。这一年秋后全县黄豆大丰收,总产达到413500多公斤。从此,黄豆在田埂上安了家,每到夏秋交接之际,社社队队的田埂象一条条绿色的长龙。豆子产量逐年上升。

  每当秋季收豆子时,永久大队的干部社员就想起了张省长,他们说:“多亏张省长把我们的缸缸罐罐装满了。”

  “山上大有油水可捞”

  离开永久大队,张体学他们来到了大坪茶场。在通往茶山的路上,两旁有山茶树,树上已结满了山茶果。张体学同志对随同的女工作人员开玩笑说:“你知道这是什么果子?”

  “我不知道。”

  张体学同志故意说:“这叫山苹果,营养丰富,比香蕉苹果好吃得多,你尝尝。”女工作员随手摘了一个,咬了一口:“哎呀,又苦又涩。”

  “还没到时候。”这时,所有的人都笑了,女工作人员顿时满脸通红。

  “你这个秀才呀,这叫山苹果,是上好的油料,深秋收果,果子收后又开花,一年四季不空树。这种树要求人的少,给人的多,是一种风格高尚的植物。”张体学同志对山茶树很感兴趣,越说越起劲,不知不觉到了茶园。他随手摘一片茶叶,又滔滔不绝的讲起茶叶来,从洞庭湖的君山茶,讲到杭州的龙井茶,“你们这里大概叫云雾茶吧?”接着张体学同志询问了茶场的创建和生产情况。茶场场长一一作了汇报:这是1958年创办的新场,近百名职工,大多数是城里的知识青年。全场分为四个生产队,有五百亩面积,还有一部分老茶园,产量不高,自己建了初制车间,今后计划逐步扩大面积,扩大生产。

  “对呀,生产就是要不断发展嘛!”张体学同志转身对老林说:“你们要组织一个班子,把全县的土地进行一次普查,我看你们县酸性土多,很适宜茶叶生产。”当他问到社队茶叶生产时,老吴接上说:“我们公社作了规划,公社、大队都办茶场,现在内冲大队、白霓大队的茶叶生产很不错。”张体学同志听了很高兴:“就是要三级办场,这个路子很好!你们是山区,住山要吃山,靠山,矮山种茶,高山造林,近山栽果,远山植衫、松、楠竹,多搞些经济林木,把穷山变富山,把山上变银行,这样多好呀!”老林讲到这两年全县建了不少茶场,开垦了不少荒山建了林场。张体学同志说:“林木这个东西,国家需要,社员也需要,是个先苦后甜的事,山上大有油水可捞。”并特别强调垦山要因山而定,注意水土保持,“不然,山洪暴发,沙石冲下来,河道、良田就要遭灾!”

  快到中午时辰,张体学同志还留恋不舍这满园茁壮的茶苗,一步三回头,来到山坡上看见一群青年人在翻地,他走到一个女青年旁边,问:“你不是这里的人吧。”

  “是的”那个女青年回答。

  “不是,说的武汉话,是下放干部,你拿锄头的姿势不对。”说着张体学同志接过锄头,说:“前弓后箭,后手要放低一点,才不挖浮土,小心挖了你的脚啊!”他一边示范一边问:“在这里生活不习惯吧?”

  “很好,习惯了。”

  “不是真心话,山角角怎能比得上大城市的高楼大厦、柏油马路?但有一项比城市好,空气新鲜得多。下放,这是暂时的,过些时都回去作自己的本职工作,尝尝这里的咸酸苦辣,镀点金也好嘛,将来在你的历史上写上一笔:我为大坪茶场作了贡献。”张体学同志说得大家哈哈大笑。  

  “要时刻把群众放在心上” 中午,张体学同志来到北港公社吃中饭,刚一踏进公社新修的办公大楼的门坎,张体学同志就对老吴说:“老吴,你们的办公大楼比省委的办公大楼还要好呀!”走进二楼办公室又问老吴:“这幢楼房花了多少钱?”

  

  “5000元。”老吴吱吱唔唔地回答。

  “我出一万元买了,这么大一幢楼房,少则1500个平方米,按每平方米50元计算,也得花七、八万,只花五千,那是刮了群众的油!”

  “杨部管理区的木材,北港管理区的砖瓦,拆了点旧房子。”老吴如实汇报。

  “主张修楼房是个败家子!”张体学同志话里带气,他站起来,走到窗口,一眼望见对面一幢破旧的民房,瓦盖得残缺不全,墙壁有洞口,他连连指手说:“你们看,比一比,社员住的好,还是我们住的好!”他接着语重心长的说:“我们是共产党的干部,要时刻把群众放在心上,现在群众住的还是断壁残墙,有的一家几代挤在茅屋里。我们拆群众的房,搞一平二调建大楼,对得起群众吗?”正在这时,一个社员问司机:“张省长在哪里?”张体学同志听到有社员找他,连忙走下楼。

  “我要找张省长”,那个社员手里拿着一封信说:“这是我们队里社员给张省长写的信。”张体学同志接过信拆开一看,“啊,房子问题,灯塔大队新农村全体社员,都签名盖了章。”张体学同志拿着信走到饭厅问老林:“你收到过这样的状纸吗?”

  “没有。”

  “看来你们这里的衙门还难得进哟!”说着,他吃了两个包谷馍,喝了一碗黄瓜汤,同老林他们来到新农村。

  张体学同志走进一户社员家里问房东:“你家几口人?”

  “八口。”

  “原来住在哪里?”

  “住在公社办公大楼那边,是土改时分的。”

  “这个新房子好不好呀?”

  “好也好。”房东有苦难言。

  “我看这个房子不怎么好,没有你们原来的方便吧?”张体学同志这么一说,房东的胆子大了些。“是呀,我们原来有一间堂屋,四间正房,还有厨房、厕所、猪圈,现在只有三间房,犁粑锄头没处放,又不好喂猪,房里生火不出烟。”

  “嗯,这是真心话。”这时,那个告状的社员也来了,他就是这个队的李队长,张体学同志笑着对他说:“你没谎告。”接着他又访问了几户,反映是一致的。

  张体学同志当即要老吴、老林拿出解决办法。

  老吴说:“马上把各家各户原有的房屋面积统计一下,少了的酌情处理,现在公社有一栋大楼,一所学校、一所医院,一栋猪场,由社员选用”。

  “我看把公社大楼让出来给社员住。“张体学同志说。

  李队长接着代表社员发言:“大楼是全公社的,学校孩子们要读书,医院社员要治病,猪场是拆我们的旧房剩的材料盖的,现在又未养猪,把猪场给我们。

  “你看,群众多通情达理呀”张体学同志说:“建大楼、建新村,这样重大的问题,不通过民主讨论,征求群众的意见,专横独断,搞特殊,脱离实际,群众反对,是应该的!”说完叫司机开车赶到县城去,刚一上车,他又叫司机停车,他指着路旁社员的住房和牛棚说:“社员的住房墙壁裂了缝,集体的牛棚象凉亭,我们干部不能熟视无睹啊!”

  这天晚上,县委召开全县电话会议,张体学同志在会上讲:“一、公社一律不准动用集体资金和平调社员劳力修建楼堂馆所;二、禁止拆社员的房屋建新农村,拆了的今冬明春盖起来;三、农闲时要安排时间让社员检修房屋,一年一次,形成制度。……”最后,张体学同志强调:“北港公社的办公大楼要退出来,主张修大楼的人要作深刻检查,按党纪严肃处理……”县委书记老林说:“修大楼,我们县委是有责任的,也要作检查。”

  事后,按照张体学同志的意见,对北港公社修办公大楼的问题,作了严肃处理,在全县党内发了通报,大楼退让给公社卫生院,有力的制止了一平二调的歪风。  

  “红薯是个好东西” 在秋高气爽、红枫如火的1960年10月,张体学同志由副县长老高和九岭公社社长徐怡玉陪同,来到崇山峻岭的灯塔管理区。

  

  县公安局的公安员吴超担任保卫工作,管理区安排了一个年青的女教师当招待员,女教师双手向张体学同志送过茶,张体学同志见她很年轻,问:“你是学生吧?”

  “是的。”女教师机灵作了回答。

  “是学生就该去读书,不要耽误了功课”他接过茶,抬头看见吴超站在门口,又问:“你是公安局的吧?”

  “不是。”小吴不愿意表现自己的身份。

  “不是,你站在门口干什么?山里的老虎不会进屋的,进了屋也不会把我吞了。”他把两个人都打发走了,接着和老徐拉起家常来,问了个人问家庭,问了生活问身体。当老徐说到年龄时,张体学同志把老徐肩膀一拍:“伙计,我只比你大两岁,我们还干二十年,一同到马克思那里去报到!”他谈笑风生,使人感到没有丝毫拘束。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谈到中午,开饭了,食堂里安排了四个菜:辣椒、南瓜、萝卜、蛋汤、红薯拌大米饭。张体学同志专挑红薯吃,一口红薯,一口辣椒,连皮带蒂,吃得津津有味。他看见老高吃薯剥薯皮,就讲起故事来:“红薯是个好东西,它救过我们的命,为革命作过贡献。当年我们在大别山打游击,敌人封锁很严,缺米缺盐,我们就是红薯和辣椒汤当餐。一年深冬,冰雪封了山,粮食吃光了,野草野果采不到,敌人加紧了封锁,后勤补给十分困难。有一次,一连三天不见一块红薯皮,只好扒开积雪挖草根嚼,一天深夜,乡亲们以打虎追猎作掩护,送一袋红薯进山,当时,我们如获救命之宝,那里还顾得煮熟呀,一人只分一只,在雪地上一擦连土带沙吃了,我们就是这样熬过了艰苦的岁月,战胜了敌人。”张体学同志指着老高面前的红薯皮接着说:“这是人民的汗水换来的呀!老高,你是县长,要是在那个时候你把薯皮扔掉,老百姓不但要骂你,还要揍你哩!”老高边听边点头,在场的同志都很受教育。

  这个张省长吃薯皮的故事一直在群众中流传。

  “社员不养猪,用钱吃肉从哪来”

  午饭后,张体学同志一下子不知哪里去了,原来他走进了管理区附近的潭下大队石马山小队食堂,对食堂的竹管自来水发生了兴趣,他顺着竹管到后面伙房,女社员陈金员正在烧开水,“今天是十五,是全省统一休假日,你怎么还在烧火呀?”张体学同志热情地问。

  “我们是轮流休假。”

  “你们一个月多少天假?”

  “两天。”

  “你们女社员应当是四天嘛!”他从伙房出来,走进了社员四妈家里。

  “老大娘,生活得怎么样呀!”张体学同志和蔼可亲地问四妈。

  “还算过得去。”张体学同志见四妈回答得有些不自然,顺手揭开盛饭的顶鼎锅一看,薯多米少,心里很难过。“老大娘,这几年我们使你们受苦了,这个日子不会长,慢慢会好起来的。”

  张体学同志又问四妈家里养猪没有。四妈说:“人都顾不来,拿么养猪罗!”他又问集体养了多少头猪,还要四妈带他去看集体的猪场。当他们从生产队猪场出来时,老高和老徐都找来了,张体学同志要在这个队开个座谈会,当时参加座谈会的有:大队党支部书记杨三连,民兵连长熊士宽,生产队队长杨超胜,住队干部、管理区团委书记刘湘如,还有几个社员,张体学同志首先问:“去年过年每人吃多少肉?”

  队长杨超胜回答说:“每人一斤。”

  “平时呢?”

  “……”在坐的人不知怎么回答。

  “这太少了,你们集体不是养了四头猪吗?为什么不杀给社员吃?”

  “这要上调。”

  “今年过年统统杀了,分给社员吃,你们一个生产队二、三十户人家,集体只养四头猪,社员大多数没养猪,社员不养猪用钱吃肉从哪里来!”张体学同志站到房子中间手一挥说:“我主张多养猪,集体养,社员私人养,公私并举嘛,猪多肥多,肥多粮多,既解决了吃肉问题,又增加了收入,两全齐美。”说着,从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省委《关于调动群众积极性的十项措施》,是根据党中央、毛主席和刘主席的指示制定的,上面第九条讲到:要鼓励社员发展家庭副业,养猪、养羊、养鸡、养兔等,其收入完全归社员个人所有。这个文件大家知道吗?”

  同志们回答已经贯彻了,“这叫‘十大政策’。”接着张体学同志一一点着说:“你是县长,你是社长,你是支部书记,我是省长,大家都要按这个上面的办!”

  当同志们反映到养猪饲料困难时,张体学同志说:“生产队要落实社员的自留地,同时,每年从总产里提出一部份饲料粮,这样,问题就解决了。”

  座谈中,张体学同志问了社员的生活、劳动、休假、防治疾病等问题,他说:“你们搞自来水很好,就是水源不行,塘水怎么能吃?吃了要生病,群众的衣食住行,包括油盐柴米,我们都要安排好,吃饱睡好,才有精力搞生产。”

  座谈进行了一个多小时,临走时,张体学同志开玩笑说:“你们要多养猪,有机会,我来喝排骨汤!”说得大家都笑起来了。  

  “有山有水就有潜力” 1958年,通城县修了两条引水渠道,一条是从盘石到麦市;一条是从百丈潭到新生,号称百里长渠,其实都只有20多华里。

  

  在石马山开了座谈会后,张体学同志察看百丈潭渠道。在去渠道的路上,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张体学同志站在河中的跳石上说:“我空手能捉到鱼,你们相不相信?”陪同的人都半信半疑。他说后叫大家拍手,使游动的鱼受惊后藏进石头洞里,接着他搬起一块大石头,向水里的石头击去,然后把那块石头一挪动,果然几条小鱼浮上来了,大家都很奇怪,张体学同志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在大别山时就是用这个办法改善生活的。”

  过了河,沿渠道走了一段。

  “我们到山头去看看,站得高才望得远”张体学同志提议。上山要过渠道,渠道架着独木桥,后面的同志连忙上前扶他,“不用扶,每天民工上上下下,很不方便,要想办法把桥修好。”

  在上山的羊肠小道上,张体学同志气不喘,步不停,一个劲往上爬。山村的秋天,很有几分寒意,张体学同志站在高高的青龙山上,环顾四周,感慨万千,“好地方呀,有山有水就有潜力啊!”他随手拿了一块石子扔到碧波荡漾的百丈潭,指着后面的群山说:“在这个潭上筑个坝,把山水都拦起来,来它个一坝锁住千峰水,再在下面节节开花,长滕结瓜,一级一级修发电站,家家户户安上电灯,闸一开,机器一响,开关一拉,电灯就亮了,这就是一手拨亮万家灯,山区就变成了不夜天啊!”张体学同志看眼前,想未来,说话富有诗情画意,把大家引入一个万家灯火的世界。

  站在旁边的一位水利局的同志说:“我们正在设想。”

  “光设想不行,要干,要依靠人民群众把百丈潭开发出来!”

  今天,张体学同志的遗愿,经过全县人民的艰苦奋斗,变成了现实,百丈潭水库、云溪水库、黄龙水库已全部开发利用。全县上下形成了地方小电网,如今的通城象一颗明珠:水库,碧波闪闪;电站,星罗棋布;渠道,绿水长流;天桥,凌空飞渡;水坝,流霞吐玉;银线,穿云破雾;电灯,灿若群星。要是张体学同志还在世的话,看到这动人的情景,该是多么高兴啊!

  “灯塔的男女厕所分开吗”

  1970年张体学同志又来到通城检查工作,住在县招待所。他问服务员:“徐怡玉同志现在在哪里工作?”服务员告诉他在矿石站。“请通知他一下,我有事找他。”

  一会儿,老徐来了,张体学同志跑上前去同老徐握手:“老徐,你当赵公元帅了吧,分别十年了,离到马克思那里报到只有十年了呀!”老徐笑着回答:“是呀,是呀!”

  “灯塔的男女厕所分开了吗?”张体学同志壁头一句问来,老徐思索了一阵才想起来张体学同志问话的原尾,回答说:“早分开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事情是这样的:1960年张体学同志到灯塔管理区去了解“十大政策”的落实情况。一下车,他去上厕所,还没走到厕所门口,见厕所里走出一女社员,随后,张体学同志对老徐说:“这个厕所要改,男女不分,多不方便。……”

  时隔十年,张体学同志一直把它放在心上。

  (作者:胡珊鹏,通城县史志档案局退休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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