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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身反战事业

发布日期: 2016-12-12 来源:

  面对日本华中派遣军第十一军的6个师团和2个混成旅团共约15万人的兵力,以及8万多打着各种旗号的伪军,新四军豫鄂挺进纵队党委于1940年2月决定,在纵队政治部设立对敌工作科,选调曾留学日本的第六团队政治处主任林滔任科长。
  敌工二科的主要任务是:从政治上瓦解敌军,做好对侵华日军士兵的反战宣传,唤醒日军士兵的觉悟,以配合军事打击,争取更大的胜利。
  新四军豫鄂挺进纵队敌工科成立大约半年,有好几位日本朋友加入进来。他们来自日本社会各个阶层,森田博美是东京的小学教员,大久保良志是大学肄业的一家株式会社的小职员,星文治是工人,北村宪夫、中野重美是农民。他们都是日军中的低层士兵,一个共同的心愿是反对日本军国主义者发动的侵华战争。
  1940年9月的一个下午,在京山八字门一带,新四军豫鄂挺进纵队政治部敌工科长林滔接到电话:前几天,有一名叫坂谷义次郎的日本士兵,从安陆的赵家棚敌据点只身逃跑出来,被抗日政府和民兵发现后,派人护送到政治部。为了迎接这个逃跑出来的日本士兵,林滔科长放下电话就走出门外,只见不远的山间小道上,两名民兵护送着一个穿着黄军服的日本兵,正向敌工科驻地走来。
  只见这个日本兵中长的脸,中长消瘦的个子,满身污泥,黄军服的纽扣差不多都掉光了,脸上和手上有划破的血痕,十分狼狈。他显然在逃离据点时,经过一场艰苦的搏斗。
  见林滔科长时,这个日本兵两眼露出疑惧的眼光,低着头,一声不响。
  “你叫坂谷义次郎吧,我们欢迎你。”林滔用流利的日语说。
  他诧异地抬头看了看,又低下头答道:“是,我叫坂谷义次郎。”
  林滔说:“听你的口音,你是大阪人吧?”
  他只简单地说了一句:“是的,我是大阪人。”说完,还是低着头。
  在旁边护送他的两个民兵告诉林滔:“这个日本兵很奇怪。前两天傍晚我们在赵家棚附近活动,听到据点外边有枪声,看到几个日本兵在追他。他死命地往前跑,跑到山上也不走正路,不管有没有荆棘和丛林,笔直往前冲。我们看到这个情况,向追他的日本兵放了一阵排子枪,打伤他们两个,他们不敢追了。到天快黑时,他独自蹲在山上。我们喊了他好一阵,他也不答应,我们找到他时,他睡在地上就是不起来。最后还是我们把他抬到山下的湾子里。要他吃饭,他也不吃,叽哩呱啦说话,我们也不懂。后来他就在地上写字,问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写是新四军,他又写要见我们的长官。我们说可以,他这才肯吃饭。可今天,他见了首长,又不吭声了。”
  林滔听完,亲切地对坂谷说:“这几天你辛苦了,休息一下,先洗个澡,换换衣服,吃过晚饭后,我们再好好谈谈。”接着又说:“我们这里也有你们日本同胞,让他们招待你吧。”说完就请在敌工科工作的森田博美、大久保、平松等几个日本朋友,招呼他去洗澡、吃饭,并叮嘱说:“请你们先同坂谷谈谈吧!”
  晚饭后,林滔搬了两个小板凳,在月光下,在稻场边,他与坂谷进行了长时间交谈。
  第二天晚饭后,他们又谈到深夜,坂谷憔悴的脸上露出笑容。
  第三天晚上,坂谷脱下了黄色的日军服装,穿上新四军灰色的军衣。在皎洁的月光下,他和林科长不时传出爽朗的笑声。
  坂谷义次郎是日本大阪纺织厂的产业工人,1937年卢沟桥事变不久便被强征入伍,离别年过六旬的老母、结婚不满三年的妻子和不满周岁的儿子,踏上中国的土地。当他看到自己的军队对中国人民的种种暴行时,心情极不平静,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王道乐土,共存共荣”吗?
  当他从妻子的来信中,得知妻子靠卖血为生,老母已是风烛残年,儿子因营养不良,瘦弱不堪时,他的心碎了,难道这也是“大和优秀民族”的荣耀?
  当他一走进军营,迎接他的是各种各样的凌辱,无穷无尽的“勤务”,给班长倒便壶,给老兵洗衣服,稍有不慎,便遭拳打脚踢。他实在无法忍受,难道能以这种“武士道”自居吗?
  经过与林滔三个晚上的谈话,坂谷的觉悟达到了新的升华。他下定决心,要与中国人民一起,共同反对日本军国主义发动的侵华战争,并为此贡献自己的一生。与坂谷义次郎抱有共同想法投奔新四军的,还有从黄陂县城翻城逃出来的松原秀雄,以及从应城携枪奔来的森增太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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