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拐了几个弯,停在武昌造船厂码头。毛泽东一行又上了航川轮,向着昨天的航线启航了。
毛泽东稍事休息,用毛巾擦了擦汗水,面江而立,半晌不语,任凭江风吹拂。
张治中走到毛泽东身边,打破沉寂,指着旁边站立的一个人,介绍说:“主席,这是我的秘书余湛邦同志。”
“噢。”毛泽东回过头来,用温和的眼光看着余湛邦,伸出大手,紧握住了余湛邦的双手。
船上机器隆隆,船下水声涛涛。余湛邦怕毛泽东没有听清楚他的名字,就补充说:“我叫余湛邦。”
毛泽东听了微微抬起头,似在沉吟。
余湛邦有点着急,知道自己的名字,既不好念又不好写,加上广东话国语吐字不准,易被弄错,因而又补充说:“是湛江的湛,联邦的邦。”
“是干钩于吗?”毛泽东问。
“是人禾余。”余湛邦赶快回答,心里埋怨自己的疏忽,怎么只提名不道姓呢。
毛泽东觉察出余湛邦的紧张而拘谨,温和而又幽默地对余湛邦说:“yu姓很多,有干钩于,有人禾余,有人则俞,有口人则喻,有虞姬的虞。”
说到这里,毛泽东停顿了一下,用手指着江水,“还有水里的鱼,其鱼甚多咧!”
张治中、王任重、余湛邦为毛泽东的这一席话逗笑了。江风吹干了汗,毛泽东稳步走到船舷入水处,背向水面,一步步走下去。
清凉的江水淹没了短裤腰,他扶梯屈膝猛地往下蹲进水里,为此反复三四次,让健康发亮的皮肤,尽情饱尝来自唐古拉山的凉意。让江水冲去身体上多余的热温,令人舒畅痛快极了。最后一次,整个身子和头全部沉没水中,出水后又翻身往后一仰,双臂张开高举过头,双脚轻轻一蹬船梯,悠悠地仰卧在波涛之中。
今天,毛泽东感到有些累,一动不动地躺在水面,闭上眼睛,形同打个小盹。过一会儿,又睁开眼睛,双手交叉胸前,把右脚翘到左腿上,稳当当地坐在水面上。
稍顿,一个“鲤鱼翻身”右滚为侧卧式,两臂在水中交替地划游一阵,臂膀并不露出水面。
又一会儿,双臂侧贴身体,两腿停止蹬夹动作,左右脚靠拢,来个水下“立正”、“稍息”。在长江的波涛中,毛泽东的泳技、水性、浮力是超群的。
游呀,游呀,不知不觉中已游了20华里,历时半小时。在别人的催促下,毛泽东依依不舍地离水上船,夕阳将毛泽东的脸膛映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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